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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游记·第二十七回

洞宾调戏白牡丹

洞宾既辞辛氏之酒,又慕洛阳之花。一日游至洛阳,见一女子游玩而至,年方二八,轻盈秀雅,窈窕妖娆,眼含秋波,眉如新月,过处人人注意,行来个个皆思。李白有诗可以赞之。诗云:

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风拂槛露华浓,

若非群玉山头见,会向瑶台月下逢。

洞宾思曰:“广寒仙子,水月观音,吾曾见过,未有如此妖态动人者。倾国倾城,沉鱼落雁,宜颂矣。”不觉心动,前近问之。曰:“乃歌舞名妓山牡丹也。”吕曰:“良家女子则不可妄议,彼花柳中人,吾可得而试之。况此妇飘飘出尘,已有三分仙气,观其颜色艳丽,独钟天地之秀气,而取之大有理益。”

于是自化为绝样才子,以剑作随行童子,丹点白金一锭,竟往牡丹之家,纳其物而拜之。那女子露朱唇以答礼,启皓齿以陈词,更兼洞宾少年美貌,天称其心,注意频观,妖态毕露;含情凝笑,百媚俱生。比乍遇之时,又增十倍矣。请问洞宾姓名,洞宾以回道人答之。洞宾更通赂艳,牡丹深加眷恋。俄尔酒至,对饮剧欢。

酒至半酣,牡丹持酒醉劝,呈婉转之喉,歌新艳之曲。此时洞宾以为掌上之舞,般般出众,种种动人。洞滨忘却仙凡,不觉大醉。醉而就寝,牡丹媚态百端,洞宾温存万状,鱼水相投,不为过也。云雨之际,各呈风流,女欲罢而男不休,男欲止而女不愿。且洞宾本是纯阳,岂肯为此一泄;牡丹正当阴盛,终无求免之心。自夜达旦,两相采战,皆至倦而始息。

自此洞宾连宿数晚,云雨多端,并不走泄。牡丹深怪,以为有此异人,吾今尽其技之所长以迎之,不怕彼不降也。是夜呈飞鸾之势,效舞凤之形,尽春意之作为,竟不能得其一泄。牡丹自觉困倦,乃谓之曰:“君异人也。吾今骨软神疲矣。”洞宾以久恋风尘,恐道友知觉,乃托言欲归。牡丹极留之,至涕泣不忍舍。洞宾乃为之约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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